伦敦巴斯维克的单枫
巴斯维克街的单枫
伦敦市(City of London)的地标老街(old street)是伦敦建埠后的旧称,这名字也像极了我们故乡的老街,横跨老街的就是中央大街了,巴斯维克界又与中央大街相连。
巴斯维克的单枫
伦敦寓所门前是巴斯维克街,称呼为街实际也就是一条可以单向通车的还不是笔直的巷子,巷子两旁是高不过五层的有落地长窗的英式老楼,平日里少有行人,三三两两的也大多是IQ的学生。出门左拐沿着巴斯维克街一直走下去,视线越过中央大街正对巷口的竟然是一颗红绿叶子相间的枫树,地上已经铺满了落叶,路上的汽车驶过,尾流也会飘卷起路上的落叶。九月底在伦敦本不是深秋,但伦敦极速的大风让叶子早些落了下来,也让本该翠绿的叶子早些红艳起来了。伦敦巴斯维克的单枫显然高过旧居花园里的那棵枫树的,不单单高,而且树冠也又圆又大,几乎可以作为一个显眼的地标了。
公园内的法国梧桐树
“儿子,那是一棵枫树吧,你喜欢单枫,走到哪里都会有枫树相随,好缘分!妈妈在街景地图看第一眼就认定是枫树,还让我过来务必看看呢”第一次经过巴斯维克路口时我指了指那棵单枫和儿子打趣道。
“是吗?枫树好啊,我喜欢,伦敦可是满大街的法国梧桐,爸爸你不觉得伦敦的法国梧桐又高又粗又古老吗?”儿子换了话题。
铸铁门牌
是啊,伦敦的法国梧桐不仅仅是似足了老家的行道景观树,也是伦敦公园、教堂院落里的主要树种,遮天盖日,树杈上飞起、落下的有鸽子也有乌鸦,也有在树干上不断攀爬的小松鼠,它们各自相安无事。
这或许人游走四方的共情吧,睹物思乡,在几千里外的异域,有熟悉的红枫、落叶……,它不是通化凤凰山的红枫,也不是京郊慕田峪长城的,也不是故乡八大关的,也不是金陵栖霞寺的,也不是长安终南山的,也不是昆明西山的,也不是香港大棠的,它只是心里深处被温柔触动的那份美好的红艳吧,尽管有极速凉爽的风,但伦敦秋日还有温暖的阳光。我不清楚,狄更斯当年会否在中央大街上踱步去到圣路加堂祈祷福音?我也不清楚当年的奥利弗是否如疾风般在此奔跑过?那场改变世界文明史的工业革命倏忽间凝结在铸铁打造的圣路加堂的高高栅栏门里了,那高耸的法国梧桐继续向上向上,那繁茂的枝丫直刺天际,与圣路加座堂的方尖塔一同融化在白云蓝天里了。
伦敦巴斯维克的单枫在法国梧桐树的天地里未免孤单,但街头独树一帜的红艳显得如此的楚楚动人,一阵风过后,又有三三两两的叶子飘落下来。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伦敦巴斯维克的单枫让我们驿动的心开始重温旧日故园秋风里那满树的红艳了,一切安好,昨日的芬芳依然在心间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