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知道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
所以创造了妈妈。
——《请回答1988》
㊀
妈妈这个词
只是叫一叫也触动心弦
夏目漱石曾在教学中表示,在东方,“I LOVE YOU”会被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来彰显含蓄。
看到这句话时还稍许有些共鸣,也因为这“东方的含蓄”,有种莫名的安慰。
但此条乐评的回复却显得如此扎眼:
“如果是我,我只会觉得他是不是不愿意说我爱你罢了。”
仔细想想,其实这些年来在感情上好像真的是越来越沉默。
妈妈总打电话会问什么时候回来,吃些什么,又或者告诉我些他们认为的新鲜事。
每当我们不屑的回复他们后,自己总会后悔,我们也想说句“我爱你”。
但往往到开口时,就连句最简单的“妈妈”二字都叫不出来。
我们甚至笃定的安慰自己:如此亲密的家人,是不需要花心思去维护的,她什么都懂。
㊁
莫言|站在大地上向母亲诉说
从小时候起,妈妈一直是我们生活中的主角,她伴着我们长大,我们总能为她带来欢乐,那时与她总有聊不完的话。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离父母越来越远,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她也不再是我们的聆听者,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在这世上,总是让生活充盈着一份份平平常常却恒久的温暖,那就是母亲的爱,它贯穿了我们生命的始终。
2012年,作家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现场,他最想念的人是母亲。因为在他的成长中,最早、最痛苦、最深刻的记忆都与母亲有关。
通过电视或者网络,我想在座的各位对遥远的高密东北乡,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你们也许看到了我的九十岁的老父亲,看到了我的哥哥姐姐、我的妻子女儿,和我的一岁零四个月的外孙女。但是有一个此刻我最想念的人,我的母亲,你们永远无法看到了。我获奖后,很多人分享了我的光荣,但我的母亲却无法分享了。
——莫言
在莫言的记忆中最早的一件事,是提着家里唯一的热水瓶去打开水。因为饥饿,失手将热水瓶打碎。
当时,莫言吓得要命,钻进草垛,一天都没敢出来。傍晚时分听到母亲叫他,这才从草垛里钻出来,以为会挨骂,但母亲没有责怪他,只是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发出长长的叹息。
对莫言来说,痛苦又深刻的记忆,莫过于儿时跟着母亲去拣麦穗。不料,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拣麦穗的人都纷纷逃跑。
但莫言的母亲是小脚,跑不快,一下子就被捉住了。随即那个看守人扇了她一耳光,小小的莫言看着母亲跌倒在地,却无能为力。
最后看守人没收了他们拣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但坐在地上的母亲,还有她脸上绝望的神情,让莫言终生难忘。
多年以后,当莫言再一次看到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时,报仇的欲望当头,但母亲拉住了莫言,平静地对他说:“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人世间最宝贵的爱和善都来自母亲,母亲对莫言的教养令他终生难忘。就连在瑞典发表诺贝文学奖获奖感言时,他也一再地提起自己的母亲。
在那段沉闷的岁月里,母亲的每一个眼神、动作、声音都成为了莫言日后文学道路的起点。
1994年,莫言的母亲去世,她的骨灰埋葬在村庄东边的桃园里。2011年,一条铁路要从那穿过,于是莫言和家人不得不将母亲的坟墓迁到更远的地方。
在掘开坟墓时莫言看到,棺木早已腐朽,母亲的骨殖,已经与泥土混为一体。也就是从那一时刻开始,莫言感到,他的母亲是大地的一部分,他站在大地上的诉说,就是对母亲的诉说。
莫言也曾感慨,如果不是因为,他可以在母亲在世的每一天每一刻都与母亲诉说他看到的故事,但这些只是“如果”。
㊂
时光不停,莫让等待变老
就是这样,我们总在等着什么时机,但一到这个时机的时候,我们却总是显得手忙脚乱。
我们也在无形中设置了一道屏障,叫作“不擅长”。
在隔绝脆弱的同时,却也将亲情挡在了外面。
让重要的人感受不到“参与”、“被爱”、“被想”、“被需要”。
最后,渐行渐远,知道说出“如果”。
之前在微博上有人提供了一个说出“爱”的方式,我觉得很好:
“如果你有了孩子,从孩子出生每天睡前,上学前,出门前都对孩子说句我爱你,到后面就会成为一种习惯,说爱你也不会变得困难。”
所以,就像习惯吃饭喝水,习惯关灯睡觉,习惯那些生而为人的技能。每天陪妈妈喝茶,茶喝好了,话也聊开了。
直到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毫不犹豫的朝妈妈再撒娇的喊出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