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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褚老过世时,我们正在西双版纳谈茶。阮殿蓉看着我,沉痛地说,“褚老去世了。”我想不会吧,他已经被过世过一次。上一次,我发了一个“?”给一斌兄,他回了“假的”。这次他没有回,他更新的朋友圈确认了这一消息。
在云南,很少有一个人会像褚时健先生这般家喻户晓。我父亲是他狂热的粉丝,说没有褚时健,许多农民都要挨饿。当年红塔集团帮我家盖的烤烟房,现在都还在。是平常放粮食的地方。家族里还有很多人家,每一年最大的经济收入就是烤烟。红塔集团出钱修水沟,也还在使用。要是没有褚时健领导的红塔集团深入农村搞水利与基建,不知道像我老家滴水塘这样的地方靠什么过日子?
阮殿蓉在2008年去新平拜访过褚时健,那一年她企业艰难,可是老人说,“你会比我还难?挺过去不就好了。”阮殿蓉说,20多年前,她在勐海茶厂当厂长的期间,看过一本杂志写褚时健,“把田间当做第一车间”的想法对她影响很大,接着她也把茶园当做第一车间。“后来他管理桔园的时候我也去看过他,我们很聊得来,他是我比较崇敬的一个老人,我去看他,他走下山来接我,特地为我准备了只鸡,他知道我是回族,要单独做。他带着我走到田间地头的时候,他对自己每一棵桔子树的病虫害都很了解。”阮姐姐特爱流泪,我怕她太动情,就岔开话题。
但是我们的朋友圈几乎都是褚时健的话题。我在研究所的同事杨海潮说:
2008年某日,请禇公子介绍,与木霁弘教授去他家拜访,蒙老人在门口等待、迎接。老人还是戴罪之身,尚未进门,他握着手就说:“云南有两片叶子,一片大叶子,一片小叶子,大叶子解决了一千万农村人口的温饱问题,小叶子再解決一千万农村人口的温饱问题,云南就有希望了,你们要做好呀!”大叶子是烟叶,小叶子是茶叶,如今似不负褚厂长期望,我虽无甚贡献,与有荣焉。只是遗憾未能做他的口述自传。
木霁弘老师还未病倒的时候,说他最遗憾的二件事,其一是没有整理出李埏先生的口述史,第二件憾事就是未能出一本褚时健的口述史。我的一位师兄张赋宇出过一本褚时健的传记,现在有关他的传记还有很多,但木老师说,“少一些琐碎的力量”。
褚时健是一个看到石头就要挪开,看到树枝歪就要去弄回来的人。
褚时健与妻子马静芬、儿子褚一斌一起为大家烧烤
上一次去玉溪,他在厨房剁干巴菌,我主动请缨,他连连摆手,说不要添乱。炒的时候,也是在一边指挥,说干巴菌不好炒。烧饵块的时候,也是非要来宾人手一份才罢手。当日季克良先生在场,他表扬季先生居功甚伟,把茅台酒做得如此好。
一生一聚,褚时健与季克良高峰会「褚老秀厨艺」
话别。马静芬老人说,刚刚还热热闹闹啊,一哈子就走得空空的。
做了一个小公司后,我开始重新思考。比如现在有没有企业家像褚时健当年做烟草那样,把大量的钱花在农民那一头,兴水利,送烟苗,盖烤烟房?后来他一样扎头在橙园里,研究田间地头的学问。褚时健有讲过什么“哲理”,什么“管理”?没有啊。他只是躬身在田地之间,相信做好这个“第一”,其他问题迎刃而解。
说了也巧。我与本来生活诸君相熟,我还记得《经济观察报》报道褚时健那天,拿着报纸的杨学涛找了一家浙江风味的餐馆吃饭,那一天我们聊到励志,聊到这个橙子的前景。
褚时健年轻时一家人合影
褚橙的再次腾飞,把烟王褚时健变成橙王褚时健。那段时间,我写了一副联:
气定神闲剥青橙,岁月知味。
吞云吐雾上红塔, 生财有道。
褚家后来涉足到茶产业,负责人李黎兄我们讨论很多有趣的想法。我们都是长跑爱好者,我想组织几场田园马拉松。与一斌兄喝茶说起,他说老爷子也是善跑之人。
褚时健是什么人?他是一个听到米线店赚钱,就琢磨要开米线店的人。
他是一个吃到鲜花饼好,就做了鲜花饼的人。
他觉得某家饵块不错,就会买光光的人。
更多的时候,他琢磨烟叶与烟叶的大小,他琢磨桔子树上果子的多少,他琢磨田地与雨水的供应关系,他琢磨苦与甜。
其实,也还是,真心佩服他的多,但真心向他学习并践行的人少。
不然,田园又怎么会荒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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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人:周重林
主编:杨静茜
编辑:杨春 赵娟 陈朦 罗安然 杨湘
美编:王天华 熊雄
运营: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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