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月轩记小诗成诵
作为苏东坡的拥趸,我对东坡先生在黄州的奇闻轶事格外的留心,苏东坡和川籍的道人杨世昌秉烛夜游,那是黄州七月的仲夏夜,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东坡与友人喝酒吟唱,不久,月亮出来,徘徊在北斗星和天牛星之间。白雾笼罩着江面,水光和月夜的雾气连成一片。他们乘小舟飘过白茫茫的大江,仿佛在空中航行,不知目的地何在。“桂樟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东坡敲船舷打拍子歌之,杨道长吹箫奏之,曲调悲哀,令人倍生感慨,东坡开释道:“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无尽藏也”。江上清风,山间明月,这是多么玄妙空灵的意境啊,令我意兴阑珊,人生美好处处,心安于山水是造化也是福报,云南原始森林的月夜是异样的,云上清风不是彩云而是白云,湛蓝的夜空下,月朗星稀,而山泉之下的涧水在乱石间缓缓流淌,水泊静静,树影稀疏,明月倒映,那岂不是赤壁怀古伤今的东坡先生江心泛舟时的蓬勃昂扬的胸怀?而我,此刻端坐小轩内,只有恭恭敬敬抄经才可以安抚怀古伤今的万千思绪,“云上风清,山涧月明,江里泛舟,小轩抄经”。在历史的那个片刻,东坡成就了前后赤壁赋,在世人眼里的人生低谷期成就了中华文化史上的一座无人企及的高峰,再读元代杨维祯先生的《壶月轩记》和倪瓒《壶月轩图》,文人高士不曾缺乏的还是寄情山水的博大胸怀,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