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的意象,或许就是大熊山、奉嘎山,抑或鸾凤山、壶峰寨,又似乎是天龙山、雪峰山、九峰山。也许是集众山之魂、聚高峰之魄而伟岸湘中。
它,总是高昂着哲人深思的头颅,丝毫不在意人世间挖空心思的赞美。它犹如一个天才的山水画家,持续不断地改变和提升着这个世界的颜值。坡上、谷里生长着耐湿喜雾的茶树,更枞树、云杉、松柏、杜鹃等,与梅山“相看两不厌”地朝夕相处、长久做伴。或许是相处久了,都似乎也沾染上了梅山霸蛮的气质,给予凡夫俗子丝丝缕缕的冷峻感。
梅山建构着茶的“年轮”。因其郁结着两千多年不易释怀的“心上茶”,感动上苍赐予湘中大地的绝世翡翠。这绿叶自带芬芳,没有丝毫杂涩,最是纯净。在其映衬下,天空湛蓝高远,有一种能顷刻间涤荡心灵的巨大力量——这里没有市井尘埃的纷纷扰扰,天地的灵气可以消释所有浊念。处在梅山怀抱,让人能真正体会到“茶区就是景区”的诗意。
梅山有化不开的千年前云雾,有唱不完的千年山歌。一座意象梅山就是一个充满诗意的童话王国,置身梅山的人们就是这个童话王国的主人。在乡愁的认知里,茶叶与梅山离得最近、交往最紧密的生命。在山区群众的心中,梅山是圣洁的神明。他们将自己的意象与联想发挥到极致,为新化红茶演绎出美妙的传说,或热烈激昂,或凄楚哀婉,或慷慨悲壮。
有世界灌溉工程遗产之称的紫鹊界是梅山的“集中营”,那里的“梅山”才是“梅山界”的翘楚,才真正有资格跻身历史的排行榜。它们不但有包罗万象的“油盐柴米酱醋茶”,而且还有“琴棋书画诗酒茶”的鬼斧神工。既可远观又可近玩;既能“门泊渠江万里船”,又可“窗含雪岭千秋茗”。常常闯入眼帘的是天门山,它韵味绵长在“冰里春”,梅山中还有“月光红”,它和“渠江红”一样都是红茶的“王者”,犹如“高山翡翠”,让人固执而狂热地迷恋它,迷恋其栗香,迷恋其忠诚,迷恋它塑造了茶叶的高香基因和乌润气质。
千百年来,正是因为得到了梅山的垂青,历代茶业才可欣欣向荣。即便在形势秃废的世纪之初,梅山茗峰仍然对湘中大地不离不弃,涓涓细流经过长途跋涉,渗入冰碛岩沙土,滋润茶蔸根须。以此为目标,一路向前,绿茵着高山茶园,点缀着“五彩湘茶”,并伴随泉水从披着绿色苔藓的岩石裂隙中涌出来,汇聚成精致的茶溪谷,潺潺流淌。
走进梅山,让人陡然变得沉默寡言,倒不是因“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山谷的风,它陪着我沁心鲜爽,放肆地亲吻着外露的肌肤,顿觉自己轻盈做一树茶花,徜徉在了广博的天地之间。有人说,从严格意义上讲,奉嘎山还不能算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梅山。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其“马齿天成银作骨,龙鳞日积玉为胎”的吟诵,也不削减苏甘子孙对她的膜拜。梅山的景色不需要任何包装,让人们慕名而来,仰视其险峻挺拔,俯视波光潋滟,并通过言谈与影像,扩散其风采与神韵。
不管怎么说,对梅山保持一种仰望的姿态,时不时在这茶韵天成、冰清玉洁的地方流连,也是一种品位人生。特别当你扛不得喧闹,却耐得住清冷,那么就来梅山理疗理疗,以给思想与意念降降温,既可预防癔症,又可以消弭狂躁。因为——
你也许会破解湖红之源的亘古珍藏;
或让历史碎片于梅山之巅破镜重圆。
现在,我们心灵的每一扇窗,都需要更大地敞开,并向着浩瀚星空;并需要深度地阅读“梅山”,因它可让你感受在雄浑辽阔与温情宁静之间,才能展开对“新化红茶”成长的科学探索。
作者:杨建长
责任编辑: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