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真的有好处吗?我有个朋友去年开始喝普洱熟茶,啤酒肚真的消下去了,比他打羽毛球效果还好啊!“
“别上了普洱奸商的当啊,喝什么茶都有效,特别是绿茶,富含茶多酚,听说还能致癌呢!”
说到喝茶功效这块,几乎每个茶友都能聊上几句,身边朋友的案例,茶商的大力宣传,乃至茶叶专家的健康讲座,但很多例子其实都缺乏切实的数据和事实。
从上世纪起,科研界就对茶叶的药用物质和治疗机理进行了深入研究,如茶多酚,茶红素,L-EGCG,其中普洱茶的研究起步虽晚,却取得了不少成果。
这次的专题文章,陆离就来和茶友们聊聊普洱茶中的各类植物营养素,是如何作用在人体的。
古人与现代人的保健需求
自古以来,藏区就流传着加察热(茶是血),加霞热(茶是肉),加梭热(茶是命),这时的牧民就认为普洱茶是一种能“解牛羊毒”的健康饮品。
到了清朝,普洱茶“解油腻、消食、解酒”的功能性更是被发扬光大,翻越了重重大山,成为了紫禁城中的无上贡茶,迎来了普洱茶史上的第一次辉煌。
而普洱贡茶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满族是游牧民族出身,膳食结构上也是以肉食为主,需要普洱茶来消食解腻,促进身体健康。
得益于在京城中的繁荣,普洱茶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阮福的《普洱茶记》,药学家赵学敏的《本草纲目拾遗》都有记录下普洱茶的这一强大功能。
清末时期,普洱茶传向南方,走向了更加广拓的东南亚地区,在香港地区扎根落户,当地也一直流传有喝普洱茶能减脂减肥的说法。
上世纪末,经济迅速发展,膳食结构得到了极大改善,人民从营养不良到营养过剩,富贵病开始出现,而普洱茶也于此时崛起,与其消食解腻的功能也不无关系。
不过以上这些历史,虽然包含了大量有关普洱茶功能性的论断,但却没有指出这种结论的依据,因此只能归于“经验科学”,仍需要“实验科学”加以验证。
而经验与实验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实验以数据模型为依据,经验却以个体感受为依据。理性实验建立在感性经验之上,两者经常能相互验证,并得出相似结论。
而普洱茶也不例外,随着生物技术的进步,科研界对普洱茶的功能性认知进一步加深,发现了一种植物营养素:初级与次级代谢产物。
初级代谢物:植物营养素
食物含有的各类养分统称为营养素,维持人体生命运转的基础营养素目前可分为水、碳水化合物、脂类、蛋白质、矿物质、微量元素、维生素和膳食纤维。[1]
而很多植物除了含有这些基础营养素外,还含有“独家”营养素,如蒜类的大蒜素,西红柿的番茄红素、蛹虫草中的虫草素、茶叶中的茶多酚和茶皂苷等等。[2]
这些植物营养素都属于初级代谢物,效用虽各不相同,但都对人体大有裨益,一些学者视其为最珍贵的天然物质,甚至称其为“植物黄金”。
而普洱茶,就是含有植物营养素品类最多,含量也最高的茶叶,有茶友可能认为这是夸大其词,亦或是自卖自夸,我们可以从茶多酚上来验证这一事实。
茶多酚( TP, Tea Polyphenols)是知名度最高的茶叶营养素之一,按化学结构不同,科学家将茶多酚细分为儿茶素、花青素类等不同品类。[3]
首先是L-EGCG,这是《茶叶化学》教科书唯一提到的抗癌物质,从研究初期的抗氧化研究,到最新发现的预防重大疾病机能,L-EGCG的意义十分重大。[4]
其次是儿茶素这个大家族,有学者认为这是茶叶中药效最好的一类活性成分,具有消炎抑菌、防辐射、防癌等功能。[5]
最后是花青素,这是一种可溶于水的天然色素,具有抗氧化,抗辐射,抵抗紫外线等功效,目前已经能稳定提取,并被广泛用于保健品和美妆产品中。[6]
此外,茶叶中的植物营养素中,还有近三十种氨基酸,十几种生物碱,以及茶多糖,γ-氨基丁酸,茶黄素,茶氨酸等有益物质,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
而普洱茶的原料属于大叶种( C.sinensis var assamia ),叶片硕大,海绵体肥厚,所含茶多酚类化合物多达干茶的三分之一,是所有茶类中最高的。[7]
而且,喝其他品种的茶叶时,人体想吸收这些植物营养素,还要再克服一大难题:脂溶性植物营养素不溶于水,日常冲泡很难提取出有益成分为人体吸收。
而普洱茶则没有这样的担忧,这得益于其以揉捻晒青为核心的加工工艺,能将大量不溶于水的脂溶性物质,转化为易吸收的水溶性物质,也让茶品更加耐泡。
因此,得益于大叶种和特殊工艺的双重加持,普洱茶成为了植物营养素含量最多的茶叶,这些不能由人体合成的有益物质,能提高我们的免疫力,并增强体质。
具体到品类,新普洱生茶含有的植物营养素最多,其次是普洱熟茶,最次是普洱老茶,不过在次级代谢产物这一重要物质上,普洱老茶却是含量最多的。
什么是次级代谢产物?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说它对人体的功效比初级代谢产物更显著?
篇幅受限,下篇专题文章,我们再来聊聊普洱茶功能性的核心——次级代谢产物。
参考文献:
[1] 中国营养学会. 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J]. 饭店现代化, 2000, 23(3):193-196.
[2] 史载祥, 杜金行. 大蒜素治疗脑梗塞的临床及实验研究[J]. 中国医药学报, 1991, 006(001):33-35.
[3] 杨贤强, 曹明富, 沈生荣,等. 茶多酚生物学活性的研究[J]. 茶叶科学, 1993, 13(1):9.
[4] 沈生荣. 茶多酚复合体及L-EGCG清除超氧阴离子自由基特性的研究[J]. 浙江大学学报(农业与生命科学版), 1992, 000(004):11.
[5] 夏涛, 高丽萍. 类黄酮及茶儿茶素生物合成途径及其调控研究进展[J]. 中国农业科学, 2009, 42(8):2899-2908.
[6] 方忠样, 倪元颖. 花青素生理功能研究进展[J]. 广州食品工业科技, 2001.
[7] 刘本英, 王丽鸳, 周健,等. 云南大叶种茶树种质资源ISSR指纹图谱构建及遗传多样性分析[J]. 植物遗传资源学报, 2008, 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