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美学它基本不在意认知论,它在意意境体验。老子讲“致虚极”,庄子讲“坐忘”都是以虚空的心态去体悟人生,其中“物我两忘”就是审美心理的最高峰了,宋代罗大经画虫:“方其落笔之际,不知我之为草虫耶,草虫之为我也。”清代画家恽南田说:“须知千树万树,无一笔是树。千山万山,无一笔是山。千笔万笔,无一笔是笔。有处恰是无,无处恰有,所以为逸。”正是此道。
对于美的认知,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感观认知,眼耳鼻喉等直观的认知。中式美学是超出事物本身的,“意境”为中式美学的核心,出于对宇宙本体“道”的尊崇,中国人将美归之于道,又基于对道的艺术诠释,将美归之于道的形态——“意象”和其高级形态“境界”,美在道,亦即美在意境。
司空图提出了象外之象、景外之景、韵外之旨等命题,但没有联系上境界这一概念。刘禹锡则将境与象外联系起来,他说:片言可以明百意,坐驰可以役万景,工于诗者能之,诗者其文章之蕴邪!义得而言丧,故微而难能,境生于象外,故精而寡和。
由中式美学引发出了一系列相关的中式美学词如:雅、逸、妙、空等等,皆是意境。中式美学空灵,比如一副中式的画作和一副西方画作一同展览,西式画作就直白易懂,写实、色彩绚烂;而中式则引人驻足细观,引人入境,观画悟道。由无至有,由有至无。传统的中国美学的精髓,是 “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是司空图说的那种含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中国古人一直就有九雅之说:寻幽、酌酒、抚琴、莳花、焚香、品茗、听雨、赏雪、侯月。都为极其简单平凡的事情,却都涵盖了中国人的生活智慧,对美的追求及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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