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通天仰观南风灌顶;
路承佳景俯瞰野荷谷底。
这是一位文化名士眼中的天门寒茶基地。天门的左邻右舍,都是“名山大川”,谓之胜迹若云。左倚紫鹊界、奉嘎山、白旗峰,皆为新化胜景,湘中名峰,久负盛名而享誉海内,妙趣天成。右有古台山、金凤岭、凉风坳,均为古城八景名胜和风水宝地。近处是古老的岩湾河,脚下是盈盈的千岛湖。龙潭汤汤,奔流不息,滋养了一地的风土风俗,文物文脉;木马岩下,八卦湖畔,杨柳依依,溪流荡漾。名山胜景之间,天门山犹如一支擎天巨笔,巍巍夫立,绿胆翠心,茶魂香韵,临风而歌。
风用长长的手臂,爱抚着高高的天门山巅。王洪坤用炽热的情怀将野荷谷揽入怀中,亲昵地拥抱着天之门的一缕缕暖阳与风花雪月。漂浮的云朵停留在木马岩推推搡搡,与挨挨挤挤的茶蔸遥相呼应。一望无际的群山除了山就是岭,是那种“群山奔涌若波涛”的雄壮和繁盛。也许是天太高远,抑或是高山太过伟岸的缘故,也许是他对高山茶园太过憧憬、太过期待的缘故,一个学医把脉的人,为什么总迫不及待地走进它,情不自禁地唱起它,总想举举它的茶杯。也许他早和天门有个约定,想在天之门寻找共同的根……他五音不全的声音被风带着飘向高山深处,落在一蔸蔸茶树上,弹跳在茶叶上,传递到千千万万条缩紧致,带动起广袤无垠的山峦起伏、翻滚,乳白色的云海翻译出了天门纯净的大美。横跨的风雨桥,摇曳的蒹蕸,深藏着他无法读懂的神秘。
倾听马嘶牛哞,他仿佛看见茶行深处,蚩尤、苏甘和陈兼善率领他们的子孙巍峨挺立于山巅屲地的霸气与豪迈。每一蔸绿油油的茶树上,都印着金戈铁马的冲杀,刀光剑影的征战。坐在凉风坳眺望,倾听时光深处那遥远的故事。看不到岁月的尽头,却能听到岁月深处的呐喊和呻吟。当茶商陈兼善的子孙们通过杨木洲码头,驰骋在万里茶道时,茶叶覆盖的地方都成了他们的茶市。于是,毛文锡笔下的潭邵之间有渠江,便在这里打造出了巴拿马金奖的红茶。
与时光一样古老的新化红茶,怀抱里飞扬着蚩尤的冷弓,展示着陆羽《茶经
》的精髓,回荡着资水滩歌深沉悲壮的曲调,也培育了一个又一个像陈兼善、陈天华、成仿吾等这样的民族志士与豪杰。
粗犷悠扬的新化山歌,在茫茫的野荷谷欢快飘荡,我们不能不赞美这区域的气魄。不管自然环境多么严酷,生活条件多么艰辛。勤劳、勇敢、善良、豁达的寒茶人,仍以乐观的心态,宽阔的胸怀,热爱生活,敬畏自然,与万物生命和谐相处。
天门山空气清新,高远明亮,山含情,风含笑,茶含香。他们——王洪坤、王在富,凝视千顷茶园,叠叠翠翠,是他们生长在高山上的尊严;葱葱茏茏,是他们崛起在木马岩下的梦想。含蓄的茶砖,像一方方辞典,像一部部方志,砌起文化如书、时光如页。它记录传奇,也收藏风物。茶汤明亮,像一条历史的河流,似一眼文化的古井,水墨溪涧如诗、风景如画。他们吐纳烟云,也吐纳文明。
天高“云门”,清风和畅。 天门之下,易品寒茶,厚重文风,浓郁甘甜,世界之中国寒茶,明天一定会更加璀璨光明。
作者:杨建长
责任编辑: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