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春天# 那年花开我七岁第一次步入课堂,那个神奇又难忘的地方,记忆里的你是一堂课,那个领着燕子回家的文章,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了什么至今我已经记不起,有可能是燕子喜欢新的春泥。
每到初春的第一场雨,我都会仰起头寻找电线杆上的屋檐下的燕子,因为燕子的家在我家里,我就觉得春天住进了我家里,树芽被燕子的歌声唤起,就连懒惰的狗子也要换一身轻薄的衣,我发觉那时的太阳也会迟迟的不肯褪去。
课堂里一首诗,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出现在我的梦里,梦里有人拿着一把云朵做成的剪刀在树上挥舞,空气被裁出叶子形状安装到树枝上,绿绿的软软的。一觉醒来树木腾的一下绿了,随风飘扬好生的惬意。
后来我走在街上,下着蒙蒙细雨如酥,远处的草才刚刚露头,走近看却又没有了踪迹,记得年前也不知是谁把草点烧,只剩下了灰烬,春风轻抚大地,灰烬下又有嫩绿萌动。
再后来课文教会了我如何知道春来了,小时候家里都有喂养家畜,鸭子也在其列,鸭子也是怕冷的,单也挡不住鸭子对水的热情,离我家不远处是一条河流,潺潺流水波光粼粼,河的两岸是苦干的芦苇和野草,待到日上三竿鸭子就会出现在水面上,用它红红的掌拨弄清澈的河水,鸭子游泳的原因我猜可能是河水变暖了,被鸭子提前知道了。
有一天风吹到我的脸上,我发觉风褪去了严寒,混合着杨树柳树的气息在我的脸上轻抚,就像是母亲的手那么温柔。欣欣然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有的花朵已经开放了它的姿态,反射出了它的色彩,有红的、白的、绿的、黄的,他们欢快的在风中起舞像极了一个一个的小精灵,那么美丽那么灵动,我曾想着数一数他们的个数,奈何指头的数量太少,只能用那一片这一片来计数。
在冬至那天开始数九,十九后家里面的黄牛就要开垦土地了,牛身上套着犁在农田里笔直的慢慢悠悠的走着,在牛身后是一位老农,头上戴着蓑笠,手里面拿着一把长鞭,鞭子的把是藤条扭到一起形成的,鞭子的长捎是细细的绳子,在空中画一个圈圈,手轻轻一抖鞭子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这是对牛的指令,或前进或后退或转弯,老农嘴里还不停的吆喝喔喔驾,这幅图景在下午的阳光里格外的温暖俏皮。
牛走在前头大地被铁器深深的开,翻开的土地被阳光一晒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土地被一垄一垄的抛开接受阳光洗礼,老农累了就会坐在地头抽一袋烟,牛儿散漫的啃食着刚露头嫩绿,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地头的老农,哞哞的与老农对话,好像再说:伙计回家时候叫我一声啊。老农对牛儿摆摆手,它继续吃它的嫩绿。
高中时课堂里春天就显得少了很多,就连花开也没有通知顽皮的孩子,就那么静静的开着,柳条偶尔会在窗口摆动,它好像对老师的问题也束手无策,那时的柳条没有留起长发,还有青涩挂在脸庞。
大学我知道了真正的踏青,每一个脚印都是儿时的光景,不觉间我走在了春天的梦里,在它的梦里我是一个孩子,顽皮的孩子,是那个画着太阳花的孩子。
葱葱岁月,春天如约而至,花啊鸟啊草儿什么的都还在,只是我的课堂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的春天留在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