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日的云雾中生发,
到夏日清心的温茶,
盛秋手执一盏,
茶用其特有的温度,
丈量春秋,
常伴冬夏。
田园生活,
极简中却又奢侈,
人人向往,
但却难求。
而茶,
予忙碌生活中,
创造了一个特殊空间,
可暂停时间,
可欣赏近处山林,
遥想远处田园。
古人将茶喝出清谈之风,
茶之风雅,
或出清平盛世,
或因时势动荡。
魏晋以来,
文人无以匡世,
清谈家初多为酒徒,
而豪饮日醉,
却依然不能改变胸中愤懑,
有志不得。
而后清谈家们寄转于茶,
自品或三两好友,
也能于生不逢时的郁结中,
放松片刻,有所自悟。
饮茶,
从鲜叶生嚼开始,
到生叶煮饮,
再到如粥煮吃茶,
宋时生斗茶意趣,
后泡饮之法至今,
从由粗放走向精工,
再化繁为简。
茶之用与茶之悟,
专著屡出,
代不乏人。
陆羽汇前人饮茶经验,
以亲身体验,
成《茶经》一书,
茶、水、火、器,
各行其责,
各有讲究。
除了北宋蔡襄的《茶录》,
宋徽宗赵佶的《大观茶论》,
茶相关除了种饮煮的理论,
还有陆树声的《茶寮记》,
许次纾的《茶疏·论客》之类的悠然茶趣,饮悟人生。
明朝园信《天目山居》一诗道:
帘卷春风啼晓鸦,
闲情无过是吾家。
青山个个伸头看,
看我庵中吃苦茶。
茶与水、与器、与火,
人与天、与人、与境,
及情与理,
以茶得悟。
谈茶,
不只是叶之好坏和品饮,
论及历史,
可从著述名篇,
谈到诗词歌赋,
茶里有春秋,
茶相伴春秋,
围炉而煮,
可抵凛凛冬日,
人世寒凉。